第21章 多一人,多一场风波
晨雾被风切得七零八落,峡谷口像张张开的巨口,呼啸的气流卷着砂石扑面而来。云姒被吹得眯起眼,还没来得及适应,天际传来刺耳的鸣啸——一群风鹰张开利爪,从高空俯冲而下!
奎霖低吼一声,金色瞳光凌厉,手中长刀寒芒乍现,迎着一只风鹰猛然跃起。珞澜的身影无声滑入阴影中,尾尖一扫,将另一只猛禽扯下半空。风声、刀声、羽翼拍击声,混成了一片凌乱的杀意。
云姒退到峡壁边,心口正要松一口气,耳边却骤然掠过一阵阴影——第三只风鹰不知何时穿过战圈,直扑向她的面门!她本能地抬手格挡,却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白影从风中闪现——一条蓬松的尾巴如绸般卷住她的腰,将她整个带离原地。
下一息,她已经被按在高耸的岩壁上,背后的寒石透着凉意,面前是一张带着笑意的脸——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上挑,琥珀色的瞳仁仿佛盛着一汪流光。
“这地方,”那人声音慵懒,带着风里掺了沙的低哑,“可不是你们能随便闯的。”
他离得极近,尾巴半圈在她腰侧,微妙的距离让她几乎能数清那双眼里晃动的金光。忽然,他的笑意凝了凝,视线在她锁骨处停了一瞬,像是捕捉到什么气息——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波动。
谷底,奎霖与珞澜几乎同时抬头,看到她被一只来历不明的狐狸扣在怀里。虎男眼底瞬间燃起凶光,刀锋一转直冲峡壁;蛇男的竖瞳骤缩,尾尖在碎石间划出一道冰凉的弧线。
那狐狸却像没看到他们的杀气似的,嘴角笑意更深:“哦?是你们的雌主啊。”
空气骤然绷紧,峡谷里的风声像被抽走,杀意与醋意交织——而云姒的系统,却在这时冷冰冰地在她耳边响起:【检测到特殊个体——契约潜力极高。建议优先收服。】
奎霖落地时,长刀寒光逼人,虎纹下的肌肉绷成弓弦,声音低沉得像暴风前的闷雷:“放开她。”
祁渊慢条斯理地松开半圈尾巴,却没有真正退开半步,只是微微偏头,狐狸眼里泛着调笑:“你急什么?我又没咬她。”
珞澜的脚步无声逼近,竖瞳里透出冰刃般的寒意,尾尖在地面上缓缓游走,像是在圈定下一瞬的攻击范围:“不管你想做什么,离她远点。”
三人的气息在狭窄的峡谷口正面碰撞,空气像被一层无形的力压着,连风声都变得沉重。云姒被夹在中间,感觉自己就是一根引线——稍有不慎,就能让这场修罗场炸得天翻地覆。
祁渊却像是故意挑衅一般,目光从奎霖和珞澜脸上扫过,又落回她身上,笑意更浓:“原来如此,你们是在护送雌主去曜原?那地方……可比你们想的更有趣。”
云姒心口一跳,还没来得及接话,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【目标已确认——祁渊,九尾狐族,战力极高,契约价值:S级。建议立刻展开收服流程。】
她默默咽了咽口水,感觉自己不是走在去曜原的路上,而是直接掉进了新的修罗场漩涡。
云姒在三道逼人的气息间缓缓后退半步,手指攥住披风的边角,垂下眼,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。她的声音细若蚊鸣:“曜原……真的很危险吗?”
祁渊眼底闪过一抹促狭,俯身凑近,带着尾音的轻笑仿佛能顺着耳廓钻进心里:“有我在,没什么地方去不得。”
这话刚落,奎霖的刀锋已横在两人之间,冷光闪得刺眼:“她有我们保护,不需要别人。”
珞澜没动,却缓缓吐出一口气,带着冷意的尾尖无声地在地面划过一线,像是在提醒祁渊——再靠近一步,就会被撕成两半。
云姒心口暗暗叹了口气——这场面,差点就能开打了。她抬起眼睛,刻意让眸底带上几分惶然,声音轻轻发颤:“我……我只是觉得,路上多一个人,也许会更安全。”
奎霖和珞澜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脸上,各自的醋意和戒备全都藏在眼底。祁渊见状,笑意更深,尾巴轻轻一甩,像是在无声宣告自己的加入。
【契约目标已进入信任窗口,建议立即签订。】系统的提示声在耳边响起。
云姒低下头,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——很好,又一位即将入坑的强力打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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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一路前行,表面风平浪静,实则暗流汹涌。奎霖时不时回头,金色的兽瞳带着若有若无的戒备,落在珞澜和祁渊身上;珞澜懒得理会,竖瞳微眯,像一条静待猎机的蛇,随时能出击;祁渊则笑得温温和和,尾尖摇得慢悠悠,看似无害,实际上谁都没放过眼。
傍晚,三人选了一处被岩壁遮挡的空地休息。火光在夜色里跃动,把四周的空气烘得暧昧而燥热。
珞澜坐在云姒旁边,修长的尾巴缓缓收拢,像是在无声宣示领地。他俯下身,贴近她耳侧,吐息低沉而带着一丝黏腻的蛊惑:“雌主……今晚得陪我。”那声音像夜色里滑过的鳞片,冰凉又带着火。
云姒一怔,下意识往后缩,却被他半圈着困住。下一刻,他唇角微挑,低得只让她听见:“我马上就要进五级了,今晚……就看你的表现了。”
她耳尖瞬间烫到发红,呼吸乱了一拍,脑子里甚至蹦出了一句——这修炼成本未免也太高了吧!
祁渊正对着火光慢条斯理地削着木枝,没听清,但从他们的姿态和云姒飞快低下头的反应,也看出几分端倪,眼底笑意更深。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,自己转去另一边靠着岩壁休息。
奎霖懒洋洋地瞥了珞澜一眼,嗓音带着挑衅:“要是他满足不了,随时叫我。”
火光摇曳间,空气里的火药味又浓了一层。
珞澜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是尾尖一绕,将云姒整个人卷进怀里,转身就往洞口深处去了。
夜色里,他的动作比往常更紧,更不容逃避。冰凉的鳞片摩挲过她的手臂与腰侧,力道不急不缓,却像要将她彻底锁进某个无形的圈套。
她被他逼得连呼吸都带着慌乱,几次想运转体内功法稳住心神,却被打乱节奏,险些没缓过气来。
他低下头,呼吸炙热而贴近耳畔,像是故意让每一个字都钻进她心里:“雌主……下次,可不能这么不乖了,再胡乱带野男人回来,可是要受罚的。”
那声音轻得像呢喃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,让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,只能被迫仰着头,任由他在夜色中刻下属于他的存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