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共鸣崩塌，血色频率

我抱着林婉冲进主控室，她指尖还在敲击摩尔斯密码。苏婉儿紧随其后，手中握着破碎的红光芯片。身后传来密集脚步声，顾明轩的部队正在逼近。

“调频...“她声音断断续续，眼皮直打架，“否则共鸣会把我们都...“

监控屏幕突然炸开雪花，白桦的脸从无数个小窗口里同时浮现。他嘴唇蠕动，我却听不见声音，只看到他在说：“游戏开始了。“

“闭嘴！“我一声吼，寒气从脚底爆发。地面瞬间结出蛛网状的冰纹，苏婉儿刚要开口就被冻住半截身子。她挣扎着晃动手臂，红光芯片碎片在蓝火中迸溅。

林婉忽然剧烈抽搐，指甲在我手背刻下七个数字。3271496...我瞳孔猛地收缩，这是基因锁的初始密码。三年前那个雨夜，我抱着浑身是血的妹妹冲进医院时，她的病历号就是这个。

“你早就知道？“我咬牙切齿，手指悬在控制面板上方。符文开始发光，和她后颈的金属片频率同步。

“我们都是实验体。“她嘴角扯出苦笑，血珠顺着下巴滴在控制台上，“真正的林婉...三年前就死了。“她抓住我衣领的手突然收紧，体温低得吓人，“但我们的羁绊是真的...“

整座废墟开始震动，备用电源指示灯疯狂闪烁。我听见通风管道传来脚步声，靴底踩在冰面上的声响越来越近。

“没时间了。“我输入那串数字，符文骤然大亮。监测仪数值直冲临界点，林婉身体突然发热，和我的温度差急剧扩大。

“快切断信号！“苏婉儿终于挣脱冰层，抓起地上冒着蓝烟的芯片残片，“他们在用B频段控制陆霜！“

林婉瞳孔闪过一串数据，指尖敲击速度加快。L...L...L...她的指甲划过我的手腕，留下三道血痕。

“频率不是方向！“我低声咒骂，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滑动。血迹在金属表面晕开，形成诡异的波形图。当游标对准L频段时，整间主控室突然陷入死寂。

监控画面里的白桦露出笑容，他举起右手，掌心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胎记。“欢迎回家。“

“去你的欢迎！“我一把抱起林婉往后退，寒气暴走般从胸腔喷涌而出。冰墙在身后迅速升起，将白桦的影像冻结在屏幕边缘。

林婉突然剧烈颤抖，监测仪发出刺耳警报。她的体温像断线的风筝般急速下跌，皮肤表面开始结霜。

“别让共鸣中断。“她抓住我手腕，眼睛里映着幽蓝的荧光，“一旦温度差超过临界点...“

话音未落，整条通道传来砖石崩裂的巨响。尘土簌簌落下，备用电源彻底熄灭。黑暗中，我感觉到她最后的体温正在流逝。

“坚持住！“我咬紧牙关加速前冲，冰层在急促的呼吸间不断延展。她的胳膊比之前更凉了，像是要融入这彻骨的寒意。

苏婉儿突然拽住我衣角：“前面封死了！“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，月光从坍塌的天花板裂缝漏进来，照亮横亘在通道尽头的厚重金属门。

“退后！“我一声低吼，手掌贴上门板。寒流暴涌而出，霜花迅速爬满整块金属，门锁在极寒中脆裂。

门后传来脚步声，密集而急促。“快！还有人在！“苏婉儿攥紧红光芯片，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后的黑暗。

林婉忽然剧烈抽搐，监测仪再次发出刺耳的警报。“别...开...“她嘴唇发紫，声音断断续续，“他们...等着...共鸣...“

我僵在原地，手还贴在门上，寒气正不断从掌心涌出。“来不及了。“苏婉儿咬牙，“他们已经包围主控室。“

林婉瞳孔闪过一串数据，手指敲击速度加快：“L...L...L...“她的指甲划过我的手腕，留下一道血痕。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“我低声吼道，胸腔里的寒流躁动不安。她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，指尖突然停住。

“陷阱。“她声音沙哑，“他们要用共鸣引爆双子体...“

我猛地将手收回来，寒气在门板上凝成蛛网状的冰纹。林婉的指甲还嵌在我手腕里，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，在金属地板上溅起细小的回音。

“现在怎么办？“苏婉儿声音发颤，红光芯片在她手里忽明忽暗。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靴底碾碎冰渣的声响令人牙酸。

林婉忽然剧烈颤抖，指尖敲击速度加快：“调到L频段...切断信号...“她咬破嘴唇在我手背写下数字，“这是基因密钥...“

我盯着那串血写的数字，三年前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。那天晚上她涂着樱桃红的唇膏，在实验室门口被白大褂们架走的画面浮现在眼前。他们说她是不合格品，要销毁。

“合格的实验体不会流血。“她扯动嘴角，监测仪警报尖锐刺耳，“但我们的血...和你一样冷...“

整条通道突然震颤，尘土簌簌落下。我感觉胸腔里的寒流在沸腾，地面蔓延的冰纹突然转向，朝着通风管道深处延伸。

“他激活了共振。“林婉咬破嘴唇，“快带我去反应堆核心！“

我咬紧牙关加速前冲，冰层在急促的呼吸间不断延展。林婉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，冰冷刺骨。她的手指还在敲击，这次是东南角的方向。

“那边...“她喘着气，“有出口。“

主控室门轴生锈得厉害，吱呀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。我把林婉放在控制台前，她摸索着输入密码，屏幕突然亮起幽蓝的光。

“极寒共鸣计划...“她念出标题，嘴角扯出苦涩的笑，“最终阶段是融合双子体。“

我扶着操作台的手掌结满冰晶：“什么意思？“

“我和你...“她咳嗽起来，“都是实验体。真正的林婉三年前就死了。他们用我替换了她，让我们产生羁绊，激活共鸣。“

苏婉儿瘫坐在角落，红光芯片在地上滚动：“不可能...我记得那么清楚...“

林婉用指甲在金属表面刻下数字：“0927，这是我的编号。那天我本该被销毁，是你冲进实验室救了我。“

我感觉大脑像被冰锥刺穿。那些关于妹妹的记忆碎片突然变得模糊，像是蒙上了厚厚的霜。

“所以...你才是替代品？“

“不，“她抓住我的手腕，“我们都是真的，只是...被改造过。我们的血脉需要共鸣才能完全觉醒。“

控制台发出急促的警报声，备用电源指示灯开始闪烁。我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，靴底踩在冰面上的声响越来越近。

“顾明轩的人追来了。“苏婉儿突然站起来，“我们得快...“

她的话戛然而止。监控屏幕同时亮起，画面里站着个戴兜帽的男人。他的手搭在另一个控制台上，正对着镜头微笑。

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“灯光瞬间熄灭。

\[未完待续\]我抱起林婉往后退，寒气暴走般从胸腔喷涌而出。冰墙在身后迅速升起，将白桦的影像冻结在屏幕边缘。